灰色边境

all主角受专食读者

*近期有旺盛食欲的cp:all炭
*固定食用的cp:狛日,神日,罗斯阿鲁,总一,西莱,all黑,all泰德,all哈克,all(成步堂)龙之介,绿赤,茂智,朱雀鲁鲁,以及大部分的东方未明受向,傅明,奥白,右白,芥敦,太敦,all叶(叶修),A游,凌游,快游,Ⅲ游,左游,布鲁游,鬼柳蟹,瑞金,all金,暗表,all Cloud,御成,响王,佐鸣,莫毛,海陆,瓶邪……

记个脑洞,理论上是all博所以又打了tag

但是没多少cp倾向(心虚)

依旧是私设男博,沿用的是二号Dr.阿尔弗雷德的部分设定,主要指性格以及“喜欢糖和咖啡但是不喜欢加糖的咖啡”



注意:

本脑洞含大量的私设、魔改、莫名其妙的架空环境、想当然的生硬逻辑、前后错乱的时间顺序、超出限度的角色崩坏,以及自作聪明的故弄玄虚

(私!设!特凯博大三角,具体为觉得特博贴贴的凯→博,和觉得凯博贴贴的特→博,以及觉得特凯哨向贴贴的普通人博士)

(理论上就是谁放下顾忌主动一点就能更进一步)


非典型性哨向世界,无矿石病,无感染者

关键词“极乐鸟”,指一种仅在本脑洞中私设的违禁药物,提取自某种可以侵蚀生物体精神域的昆虫,因其能大幅刺激人的感官产生类似天堂极乐的体验而得名,具有成瘾性,并且未经改良的“极乐鸟”会对精神域有不可逆损伤。

以上叙述顺序有歧义,实际上“极乐鸟”的精神刺激是在损伤精神域的前提下产生的,又因为精神域受损才会产生渴望再次摄入“极乐鸟”的精神需求。

改良后的“极乐鸟”造成的损伤经过缩减可以一定程度上逐渐自愈,相对的感官刺激也会降低,但却具有更高的成瘾性。

“极乐鸟”的买卖现已受到各国的联合抵制,但仍在大量地下市场流通。



本脑洞的前情是,由于特蕾西娅遭到暗算,意外摄入了未经改良的高纯度“极乐鸟”导致精神域几近崩毁。

为了救特蕾西娅,也是为了治愈受“极乐鸟”市场压榨的受害者和那些一样不幸被暗算的人,巴别塔设立了对“极乐鸟”的特别实验室。

研究过程中,博士发现“极乐鸟”原虫并非如宣传当中的纯粹有害,它们侵蚀精神域的行为仅仅是出于饥饿,因为它们可以摄食精神力当中的能量,只是随着“极乐鸟”的传播,这些原虫的能力也被夸张地妖魔化了。

在这个基础上,博士提出了他的构想,他认为“极乐鸟”原虫或许可以改变现今的哨向关系,实现巴别塔的理念,或者说“没有任何向导理应依附哨兵而活,也不该有任何哨兵放任追寻向导的想法冲昏自己”。

在特蕾西娅的首肯下,特别实验室在寻找解决特蕾西娅精神崩溃的办法的同时,由博士主持对原虫本身的研究和探索,甚至在某种执念的驱使下,博士对这种寄生虫进行了基因上的改动——这不是人类可以触碰的领域,哪怕对象只是小小的寄生虫。

实验室已经有所成果,只是进度上终究来不及,特蕾西娅不再继续恶化的状态还是暴露了巴别塔在研究“极乐鸟”并有所进展的事实。从揪出来的内鬼那里已经得知了对方盯上博士成果的消息,在局面进一步变糟之前,在凯尔希的默许下,博士找上了特蕾西娅,试图说服她和向导——比如凯尔希进行精神结合,却遭到了拒绝。

深知自己精神域状况的特蕾西娅很清楚进行结合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争取来的一点时间也与向导为此付出的毕生代价不成正比,于是她向博士提出了另一个提案,一个被博士设想过可能性又被他自己否决的计划,没有告诉凯尔希。

特蕾西娅给他的最后命令或者说请求是,活下去,活着完成他的研究。

袭击发生的时候博士和特蕾西娅都在现场,强行进入爆发状态的特蕾西娅拖住了绝大部分敌人,中途叛变的赦罪师带走了替特蕾西娅挡下偷袭的博士,然后在走之前,博士引爆了提前支走研究员的特别实验室。

尽管有赦罪师一直在治疗,但是博士的伤势不知道什么原因全然不见好转也没有恶化,只是维持在濒死的临界状态很少清醒,直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龙门。

赦罪师护送他来到龙门一家掩人耳目的地下诊所,面对为什么要来这里的疑问,难得清醒过来的博士说因为这里是龙门,只要遵守规则就不会在乎你什么来历。

黑医这才注意到黑袍子里藏了个人,虽然好奇这么大一人是怎么藏里面都不让人发现的……不是,是都快死了怎么还活着不疼吗,嘴上却说这谁不知道啊,我问你可不是想听这个。

然后博士就报了个名字,又说了点东西,黑医越听越不妙赶紧让他停了,去翻东西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对你身体动手脚啊,博士答随便。

但是黑医不敢,心说我要真敢动手旁边黑漆漆的小姐就能把我劈咯。

动手术的时候黑袍人的医疗法术也没停。


🐍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龙门一家正规医院,听说他醒了病房外的警官直接推门进来就找他问话,而他一脸懵逼。

警官被他不合作的态度弄得很不爽,但还是把他的身份证明和随身物件都还给了他,因为医生说自己是昏倒在医院门口被抬进来的,后面警官还说了一堆交待,就差把龙门法律给他背一遍了。

只是最后做笔录的时候,警官例行公事地问了他名字,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他叫阿尔弗雷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身份证明上的名字不是这个,他也的确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个身份证明上的人就是自己,但是在警官问他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另一个名字。

“对吧?我睿智的参谋。”他好像听到有什么人这么笑着对自己说。

当然,他毫不意外地看到警官的脸色更臭了,要不是她副手拦下来,他估计这位警官要抓着他领口骂了。

来解场的是另一批人,她们自称是他的保镖,她们老板跟他签订了长期合同,有义务在合同期内保障他的安全,还把合同向警官出示了,意外地是完全合法的书面证明,上面的法律效益让警官不得不看着这批人把二脸懵逼的目标人物带走。

他们走后警官很生气,副手问她咋啦,警官说他的身份证明都是真的,也能找到对应档案,他的确是合法的炎国公民。

副手没搞懂她意思,那又咋啦?

他说他叫阿尔弗雷德,警官说。

龙门的警官气就气在他一失忆就问不出丁点有用的东西来,可又记着“阿尔弗雷德”这个名,意味着他又不是没可能想起来。

她越想越气,一拳头砸桌子上,破口大骂这*龙门粗口*不就只能白白保着他了吗。

巴别塔没了,很多人都知道巴别塔里有人研究了那东西还整出了成果,但是那个实验室、包括实验室里面的一切都随着巴别塔一起没了。

其中一半的资料还能有办法知道,都是关于修复精神损伤的,巴别塔留下来的人也不吝于分享,只是另一半……外面人最想知道的另一半资料,就全部和那个领袖陪葬了。

但是有一个人,他绝对都知道。

有人想把秘密据为己有,同样也有人想让秘密永远是秘密。

这是个明局,可是就算知道里面有套龙门也会跳进去,只要他们也对那东西有想法,龙门就不可能放着原本以为死透了的那人不管。而且这套也没那么险恶,既然下套的人看上去只是想保命,只是想借着龙门的势避风头,那么龙门也不介意顺手保他一手,隐瞒消息还能趁机独吞,就算被发现了也能拿失忆说事,推说自己也不知情。

只是有头有脸的炎国公民身份在明,还有企鹅物流的保镖合同在暗,就算龙门想在自己的地头上动他,也难下手。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就住在企鹅物流的地盘上,据说生活费都在定金里面一次性付清了。一开始他还很不适应,倒不是精神压力的问题,普通人又感觉不到,他只是觉得在这个满是女孩子的地方自己有点碍眼,有他在那些姑娘的日常生活都不方便了,就想着搬出去。

企鹅物流也没限制他的行动,总之他拎着刚出院就顺便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电脑,找了开在附近的咖啡店点了咖啡开始蹭网,顺着身份证明统计了一下他现在的资产。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点了一份苹果派,没过多久果然有个人来了,比预想中早,所以他提醒说苹果派还烫,结果一抬头发现萨科塔还是萨科塔但是人完全换了。

阿尔弗雷德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出于礼貌地询问您有什么事,就看那个身上残留血气的萨科塔把一个构造奇异的密码盒摆他前面,掏出了一张印着他大头照的证件说任务物品已送达,要阿尔弗雷德跟他走一趟,说是有个拉特兰人死了,他遗产中有样东西指名要阿尔弗雷德亲自去取。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他的证件感到困惑,因为拉特兰人目前他只认识能天使一个,并且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不太可能和正统的拉特兰人成为朋友,更不用说交托遗产的关系。

所以他防备地拒绝,但是萨科塔人坚持要阿尔弗雷德跟他走,并且表示委托人已经同意必要时动用武力的事项。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准确说是正常时间过来的能天使和一直坐对面吃pocky不说话的德克萨斯跟他打起来了,阿尔弗雷德躲桌子底下替咖啡店老板心疼。

听说这店时不时地就要被砸一次,那也太惨了。

他都没注意到他下意识地把那个密码盒收了起来。

蹲桌子底下查电脑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感觉有谁拽了拽自己的袖口,一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狼姑娘。

他觉得自己应该吓一跳,但是意外地没有,然后这个自称红的小姑娘就把他带走了,动作很快都没来得及说一声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咖啡店的废墟。

阿尔弗雷德顶着风问要带他去哪儿,小姑娘说:“红,带着博士,去住的地方。”

听到“博士”的音节,阿尔弗雷德愣在了红的肩膀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他之前在龙门医院里,说出“阿尔弗雷德”一样。

红扛着他来到一处宅院门口,不算很大,但是带院的房子怎么说都小不了。

“医生说,这里,博士的房子。”

阿尔弗雷德有些恍惚,他走上前去,把怀里的电脑放一边,抬手擦了擦门牌上的灰。金属制的牌子有些生锈,依稀还能分辨出上面的姓氏和自己的身份证明上的一模一样。

又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血液逆流,眼眶那里有些潮湿的温热,可回过神来,又说不上来脑海中划过了一道怎样的痕迹。

“谢谢。”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又好像比先前多了一丝波澜,他很自然地伸手,在红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他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发觉自己的逾矩,他下意识地说了声“抱歉”就想缩回手,却发现手已经被先一步抓住了。

红的力道并不大,只是轻轻地握着而已,又没小到可以轻易松脱,她将那只手拉得近些,软软地蹭了蹭,然后将自己的耳朵也凑了近去:“不要紧,红,很喜欢。”

她的耳朵抖了抖,柔软又毛呼呼的触感扫过手心,至少阿尔弗雷德就抵抗不了这种邀请,对着那对耳朵上下其手,很难想象鲁珀族居然会发出菲林一样的呼噜声。

但他到底是一个分寸人,尽管摸不清那种突然消失的距离感是怎么回事,但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保留了一份适可而止的矜持,随着他收回了手,红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一个刚遇见没多久的陌生姑娘,他摸了人耳朵一通不说,现在还给了她一个松松的拥抱:“很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红离开了,消失在了建筑的阴影中,阿尔弗雷德在原地迷茫了一会儿,转身抱起电脑,拿出了当时和身份证明一起退还的钥匙串,挨个摸了一圈,挑了个觉得像的,恰好开了门。

门上也积了厚厚一层灰,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他走进屋内,拂去桌子上的灰把电脑先放下,找了一圈,然后拿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扫帚开始清理。

五分钟后,阿尔弗雷德坐地上大喘气,喘气的时候不小心呼进了点灰尘,他又开始猛咳。

咳得天旋地转意识恍惚,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声“妈妈,饿”。阿尔弗雷德疑惑地四处看了看,以为是幻听,又觉得没听错。

意外地,房子的水电都没断,灯可以照常打开,水龙头在一阵抖动吐出些泥水之后也能正常接取自来水,只是单纯的没有人来了而已。

没过多久企鹅物流的人也找了过来,能天使听起来像埋怨地说了一声“雇主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啊”,然后顺手接过阿尔弗雷德手里的扫帚。

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企鹅物流的大扫除,而他这个动五分钟就歇菜的雇主被强行按在了椅子上围观。

大扫除之后,拖干净的地板上躺了一个能天使,只有德克萨斯还维持着酷姐的尊严靠在了墙上。

“那家伙接到一则通讯就走了,大概是被他上司叫回去了吧。”

阿尔弗雷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是在汇报结果。

“没想到雇主会出现在这里啊,这是你的房子吗?”

他本来想问同是萨科塔的你对另一个萨科塔举枪没关系吗,但是放弃了:“嗯,可以从资产记录里找到对应的住址和水电费明细。”

“哇,果然雇主很有钱啊,不过住这里的话……德克萨斯,附近有我们的据点吗?”

“没有。”

“哎呀那就麻烦了,雇主我们可以住一起吗?”

“……?”这样的话那我搬出来就没意义了啊。

“开玩笑的~”

“……我记得应该有客房。”想到了他和企鹅物流的合同,阿尔弗雷德深深地觉得自己真是替乙方着想的甲方。

当晚他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看不清脸的萨科塔人。

他应该是站着的,视野是俯视的角度,地上的萨科塔人就在他前面靠坐墙边,看上去好像快死了。

他们似乎交谈了什么,但是阿尔弗雷德听不太清,只记得最后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

一个……他突然就醒了过来,背后一身冷汗。

醒来之后他就没能再睡着,怔怔地拿着那个密码盒出神。

他直觉那个遗物跟这个协议,跟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那天突然出现又没再出现的萨科塔男人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小插曲,和平的日子又过了一阵,虽然时不时能遇到每次都是一脸“你怎么还没想起来”表情的巡逻警官,经常看到押送可疑人士的近卫局成员,偶尔还有扑倒在他面前说奇怪话的疯子,听到巷子深处的惨叫的频率也变高了,但是总体还是很祥和的。

只是有些东西始终是瞒不住的。

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会额外买一份点心,放在门外的牛奶箱子里没有上锁。他不知道是谁拿走了点心,但他希望是那个叫红的小姑娘。

直到他再一次听见了那个以为是幻听的声音,驱使着他走进巷子深处,在里面他又看到了之前的萨科塔人,还有红。

萨科塔人的状态很不好,似乎晕了过去,而红拿着刀准备杀了他。

阿尔弗雷德阻止了红,因为杀害他国公务员会引起国际纠纷。红不是很理解,但还是乖乖收起了刀。

出于某种专业素养,阿尔弗雷德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然后低低地骂了一声。

是“极乐鸟”。

在姑娘们的帮助下,昏迷的萨科塔人被带回住处安置,但是面对“极乐鸟”,现在的阿尔弗雷德无计可施。

在黑市流通的“极乐鸟”制品一般不会造成昏厥程度的精神损伤,除非是未经稀释改良的版本。

阿尔弗雷德他知道他应该生气,因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科研人员都会痛恨这种为了谋害人而诞生的药剂,但他此刻的怒火要比它本该有的旺盛得多,但他又不知道这种混杂着哀恸的怒火从何而来。

愤怒带来了冷静,一边注射本身就储备的稳定精神域和修复精神损伤的药物,他开始思考在极端受限的条件下如何最大程度的挽救一个人的精神域,思考如何间接地获取可以实现他构想的资源,思考之中,有个极具存在感的身影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那个密码盒。

他这些天不是没尝试过破解密码,无一不是失败告终,但是现在或许是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拉特兰公务员的出事不是他的安排,然而他依旧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一样,他一直在遵照某种既定的路线按部就班地前进。

更奇异得是,他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如果他的精神没有被操控,那么答案显然呼之欲出。

再度拿出那个密码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也是自己的计划的一部分,那么提示一定隐藏在自己之中。

思维潜入意识深处,他似乎又听见了那个声音,无法用任何语言概括,更像是某种鸣叫,某种音节,却不可思议地理解了声音的含义,那是在说……

——“妈妈”。

他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眼中却平静得吓人,他捧起密码盒,然后顺畅地跟上密码锁的形态变动,输入了一串字符——某种闻所未闻的基因序列。

密码盒打开了,里面封存了一瓶药剂。

阿尔弗雷德颤抖地拿起药剂瓶,深呼吸一口,又把药剂放了回去,嘱托她们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随后又找了一套全新的注射器过来。

他想起之前这位萨科塔来找他交涉的时候,曾转告过他的委托人说这个盒子能让自己改变主意。

如果这个药剂确实如他所想,那么那个遗物——很可能就是由自己亲手交托给那位拉特兰人的某样东西,的确有亲自去取的价值。

他完全没有想过未经当事人允许就注射未知药剂的正当性,他只知道再犹豫下去,一旦拖时间的药物消耗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丧失决断能力的拉特兰哨兵这样毁了,要么永远醒不过来,要么醒过来也是废人,就像【————】差点成为的那样。

【————】?

【————】……是谁?

药剂注射完一段时间,由于自身是普通人,阿尔弗雷德向红询问萨科塔人的精神情况,得到了好转的答复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干坐着等到了天亮,昏迷的萨科塔人终于醒了,他看上去有些迷茫,但在看到阿尔弗雷德的第一时间就提出了跟他走一趟的要求,这一次任务目标同意了。

随后他也意识到了精神域的问题,经过交涉,这位自报名号的萨科塔人同意了购置精神类药物的要求。托福,最近这类药物市面上多了很多。

从送葬人目前的状态来看,药剂虽然不能根治“极乐鸟”的损伤,但也已经效果显著了,可能是由于中招时间短,他的恢复状况远超预期。

阿尔弗雷德原以为遗物安放在了拉特兰,但是送葬人标注的位置却是在……卡兹戴尔。

醒目的地点,几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关注他动向的人,有情况。

由于企鹅物流又拿出了合同,上面显示雇佣合同还在效益期内,因此不会有人拒绝合法的同行要求,一行人准备妥当之后便迅速离开了龙门。

原本聚集在龙门的目光也随之偏移。

只要明面上的活靶吸引了足够多的注意力,那么盯上暗地里的行动的视线就会大幅减少。

期间遇到多次袭击,有劫人的,也有灭口的,人少的时候应付起来还很容易,人数多起来就容易挂彩,越接近卡兹戴尔越棘手。虽然有一位主职偶像的向导同行,但是全部依靠阿尔弗雷德这个勉强凑数的幕后人员负责医疗工作,还是有点强人所难。

所幸援兵来得也很快,最先到来的是企鹅物流的熟人,弥补了这支队伍法术伤害的空缺,随后到的是一个小型医疗组织,人数不多但是实力强劲,两个哨兵还有一个向导,成功把已经快有过劳死风险的阿尔弗雷德解放了出来。

最终,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一处建筑废墟,或者说,藏有一间隐蔽的地下实验室的建筑废墟。

曾经有一位拉特兰政治犯,他的政敌买通了刑讯人员,将审讯中使用的药物替换成了某种“极乐鸟”,犯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五感受到巨大刺激而强化的时候打伤了刑讯人员出逃,从此流亡在外。

在一次精神域崩溃引发的狂躁后,奄奄一息的拉特兰逃犯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那个人说出了他的身份,他的经历,他的现状,然后给了他一个选择。

那个人说他做不到帮他平反,但可以尽可能让他撑久一点。

他同意了。

那位陷害他的政敌自食其果,由公证所逮捕入狱。他记着那份活命的恩情,也记着他对那个研究的美好幻想,可他终究撑不到回归自己故土的那一天了。

但他可以撑到公证所来人。

和巴别塔的实验室不同,这是用私人积蓄搭建的、没有那么多秘密的实验室,同样也满是秘密。

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小墓碑,埋葬着所有因实验而死的“极乐鸟”原虫。

阿尔弗雷德没有全部想起来,也不需要全部想起来,从零开始并不可怕,因为最重要成果已经被他保住了。

他封锁了实验室,因为废墟外面围了一圈人。实验室外部防御坚实,内部的生活设施也配套齐全,仓库里还存储了足够三队人消耗一个月的物资,很难想象这个实验室建造的时候设计者脑子里在想什么。

发霉的日子并没有持续一个月,大约是第七天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就平息了,取而代之的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

于是博士解开了地下实验室的封锁,七天没有晒过太阳,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居然有些刺眼。

门口站着一个萨卡兹人,看他抬手,博士身后的保镖直接各自拿出武器对准了他。

他“嘁”了一声,摆摆手表示没有恶意:“不错,你还活着。”

萨卡兹背后是一群穿着同样式制服的人,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个一模一样的标志——

——“罗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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